铃羊御北

送我星宿 祝我长寿

【幻花】花少北快被烦死了

*看得出是完全放弃起标题/优秀标题征集……

*一段话茄蕾提及

*在追求什么诙谐路线吗??……

*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顺心♡




花少北快被某幻这个臭小孩烦死了。


只是这次追根溯源是他的不对,属于平静生活里自找的、不痛不痒的烦恼。






即便今年没有年三十,年夜饭也是不能怠慢的。花少北坐在餐桌边帮妈妈打下手,美其名曰要有更多参与感,分来些剥蒜择葱的轻松活。原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在的,可他盯着手机,十秒一瞟半分一瞅,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慢下来。


他想起哪天听朋友说微信能设置其他提示音了,这会儿巴不得给某幻设置个专属铃声,省得他跟网瘾发作似地盯着,像被家长没收手机浑身不自在的中学生。


这人怎么没个信儿啊?


花少北剥葱花生米薅,小猫咪如何能抵抗动态物体的诱惑,自以为是啥纯天然新玩具。花少北回过神,嗓门提起来说这都是你姥姥不要的垃圾你薅它?你还是猫中贵族气质王子吗?小猫眉头一皱,从容退场。


花妈妈懒得跟他扯花生米到底该管她喊姥姥还是奶奶,只要不是真的开口就问题不大。自家孩子今天的确古怪,大中午的从外边回来,吃完饭也不进工作室坐着是也不回卧室躺着,说要帮忙又总盯着手机,再确切点是微信。年轻人们早早地开始发红包送祝福,花少北的手机闹腾了一会儿,他顾不上擦手去看,扬起的眉毛又和嘴角一同落下来,很明显不是他等的人发来消息。


“你等谁信息呢儿子?”花妈妈终于开口,手上和肉馅的动作利落干净,能媲美搅拌机。


“某……没等谁,我看10086说我欠费没呢。”他手上的动作又顿一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真把内心世界全反映在脸上了。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小时候跟楼下小子闹别扭不就是这么趴着窗口瞅人来不来找你的嘛?”花妈妈扫他一眼,往案板上撒把面粉准备开始包饺子,“你是不是惹小马不高兴了?”


“我真没惹他,我惹他干啥……妈,您儿子爱好和平待人友善,风评好得能直接贷下来一套汤臣一品你咋还不信呢。行了今天的葱蒜就剥到这里,我回屋待会儿嗷。”




知子莫如母,妈妈三言两语说得花少北越发心虚,


昨晚他直播上头,操控着游戏中的人物手起刀落、好不威风,满耳都是游戏里制作精良的bgm和特效声,光是坐着心率也能飚上八十迈。跟今天截然相反,手机在眼皮底下亮了几次他才舍得挪开去看,最新的那条是某幻发来的:


你今晚过来陪陪我行吗?


花少北想着行,这有什么不行,陪对象没问题,他不要太愿意,顺便还能炫耀今晚超强的手感和超顺的运气,咱们小区游戏滴神兄弟。他都能想象某幻夸张地扬起嗓子说花老师帅得来,非常受用。待会儿趁着去撤硕回他,洗干净等着迎接北神降临好吧。


偏偏这待会儿待出问题来,还是直播间的观众跟他道晚安,说明早赶动车得先溜了,让他也别熬太晚。花少北匆匆道别下播,再看微信时某幻的消息从最初的一条有丝分裂成五六条:


“我点外卖了,你还吃啥我给你加上。[图片]”


“外卖到啦![图片]”


“我去冲澡了啊。”


“你直播别忘记多喝水。”


“我睡了,门没锁。”


“hin”


每条发来的时间都间隔着20到40分钟不等,文字下的情绪也跟没保温的开水一样慢慢冷下去。屏幕对面的好像不是某位人高马大的成年沙东猛汉,而是被主人忙到忽略的大型犬,耷拉着耳朵和眼皮,此刻再大只的狗狗心智也回归到宝宝阶段,最根本的需求一开始就亮出来了,他今晚要人陪的。


花少北顾不得感叹这人总哼得没有攻击性只剩可爱,也没法怪他怎么不打电话来,互相不打扰工作是他俩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先于他俩互通心意达成的第一条共识。他抓了外套和钥匙,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快步朝小区另一头走去。




花少北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进来顺手就锁上。果然除了玄关处被廊灯照亮着的小小一方,房间和过道似乎都跟主人一样沉睡过去。


卧室里的某幻裹在厚实的棉被里,毛茸茸的脑袋乖乖枕在手臂上,脸朝着床上空出来的另一侧,平稳的呼吸声是熟睡的证明。床头柜上的夜灯还亮着,坚定地發出一小束温和的暖光,仿佛耐心等待着天亮之前被谁关掉。


花少北几乎是瞬间就后悔了,他的小男朋友过于相信他总是有求必应,经历了从满心期待到失落睡着这段怎样漫长的旅程。花少北拨开他的刘海,露出他漂亮的眼角与睫毛来,动作轻得好似蝴蝶振翅掠过。


破次例打电话也没关系的呀,为你破例永远都没关系的,你是不是傻啊。


花少北躺进被子里,暖烘烘的,某幻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是他们以前常买的款式。还好他身上不算冷,不必担心吵醒熟睡中的爱人,他贪心地朝某幻贴过去,脸靠着对方蜷起来的手臂,轻轻地吻了一下。




今早醒来的时候床已经空出来半边,信息栏里各类软件推送的新年祝福差点淹没了某幻那一条简短又明了的:我回青岛啦。


花少北下意识打个啊字,系统弹出某幻前两日给他安利的小仓鼠表情包,顺手摁了出去,赶紧再补上一条注意安全。


破案了,他今天回青岛,所以昨天才让我过来陪陪他,不是心情糟糕或陷入什么该死的瓶颈期——他回青岛了!那不就意味着至少半个月没得见的吗!怪不得昨晚要让自己过来……


花少北内心五味杂陈,也只能认命地把脸埋进还留有温度的枕头里,像是为自己储存男朋友的气息般地蹭。出于愧疚花少北比平时更加仔细检查了屋里各种家电开关,冰箱里是否有需要及时处理的食物,甚至还跟家政阿姨确认了接下来上门清洁的时间,最后愣是收拾出一包垃圾带走才锁门回家。


不过等到花少北献宝似的将这些事一件件说与某幻时,对面却没一如既往地热情回复。花少北说我也回家啦,没有回复;花少北说你看花生米来迎接我了是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它想你了啊,没有回复;花少北说看这蒜全是我剥的,兄弟厉害吧下回还给你打下手,放肆地用,还是没有回复。


他不是不知道穿梭在天空或隧洞又辗转于各类交通工具时回复消息的困难程度,但是隔了这么久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是在赌气吧?这臭弟弟。


花少北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干脆剑走偏锋角度清奇地找上蕾丝,内容含蓄又直白:某幻今天回青岛,他跟你们通气了吗?


这个你们,其实更倾向于问老番茄。蕾丝和某幻的沟通大多在群里便能解决,属于红包没领着私信提醒一句都要受宠若惊的。何况群里还有个老番茄在,大多时间便轮不到其他人去提醒蕾丝什么。同为草字辈分,花少北真没觉得从他那里得到同等的关心爱护,他说实话的。


蕾丝估计是刚醒,回了条三分慵懒十分不耐烦的语音来,说你直接给他发微信问他一声不就完了吗?你俩又开始奇葩了。


熟悉的语气雷同的内容,花少北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花少北拿自己当煎饼似的在床上摊了两轮,期间脑袋瓜里跑出来两个卡卡通通的他自己来,一个长着獠牙和箭头尾巴的说睡会儿吧别担心,某幻还能跟你置多久气啊?另一个头顶光环背后甚至还有小翅膀,说那人家万一给你汇报行程了你还等睡醒再回复不得委屈死啦。花少北痛定思痛,连声确实,坚决不让昨晚的悲剧重演,还不忘郑重提示后头发言那位:大过年的,别给我死不死的我跟你说。




就在花少北反思到是不是该给他补封道歉信那步时,某幻的消息姗姗来迟:


“花绕北我到了排着队等着拿行李呢今年回来过年的人不多机场大巴提前收班我先不跟你说了!” 


他对象回趟家,这才刚落地,口音都出来了。花少北怕自己听漏什么关键信息甚至还转成文字看了一遍。两三排小字挤在五秒钟的语音里一泻千里,这就是快嘴吗,爷的男朋友果然是货真价实的rapper。


花少北回他,行你安顿好了再说,心里一堆有大有小形状各异的石头也随着他对象爽朗的声音安顿好了。




年夜饭后某幻的电话比往年更早地打过来,花少北眼疾手快地接起来却没想好说啥,下意识地问今年咋这么早,怎么不用洗碗的。


“我爸为了扑克钱在厨房表现呢。”某幻在电话那头笑,“新年好呀花老师。”


花少北复读机似的将祝福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脑子里想的却是此刻适不适合说说昨晚的事,他还没好好道过歉呢。


“北子哥,给你看看我家的年夜饭。”某幻发了照片,尽职地解说起来,“从左到右啊,红烧鲍鱼、崂山菇炖鸡、虾焖娃娃菜——这个你喜欢,泡大米饭可香,还有辣炒蛤蜊,够味得来,诶你不是分不清蛤蜊和蛏子吗,蛏子比这个长点,你啥时候有机会来青岛啊,我带你去逛海鲜市场吧。”


某幻听上去心情很不错,花少北也开心起来,问他在干嘛。


“我让家里小孩从客厅给我运砂糖橘吃呢。”某幻夸张地嚼两下,“这玩意儿我妈不让我多吃,说最多一天吃三个,咋控制得住,过年回来难得吃点水果还被管。”


“我给你买好吧,准你吃个够。”花少北靠在卧室的窗边,外面已经能看见零星的烟花,“你今年还搞春晚解说呢?”


“搞,咋不搞,不过不急,还有将近半小时呢,没吃完年夜饭的的朋友们可以抓紧了。”某幻话锋一转,问花少北,“你今年咋不催我回上海?”


“你这刚落地呢我就催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啊,某幻,你把兄弟想成啥样了?”


某幻没着急反驳,对着他俩去年除夕的聊天记录截了张图发过来,白底黑字,在你来我往的新年祝福和拜年红包底下,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啥时候回上海啊?


某幻还记得去年此刻的心情,像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们都聚在他边上打滚,像一饮而尽热乎乎的鲜橙汁,他的恋人仿佛就在他身旁扯着袖子问他,早点好不好?


“那、那不是嘴巴没个把门的想说就说了吗。”花少北结结巴巴地回他。


“那今年谁给我家大喇叭上锁了?啥样的?视频打开我看看?”


“你别闹,你想在家待多久待多久呗。”花少北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的,要是他真待得乐不思沪,他打个飞的过去接他也没啥,要不就明年,选选日子,跟爸妈商量商量,去青岛过个年,现在旅游过春节很流行的。


花少北大脑飞速运转,几乎把一年后的事情安排好了,还得是某幻的声音给他脱缰的思绪拉了一把。


某幻在问他,你答应啦?


花少北心都抓紧了,自己不小心又答应啥了,是每个赛季的新皮肤他都得给这臭弟弟包圆啊还是同意花生米跟着他姓马了?马生米能好听吗。


“你刚说啥呢?”花少北尬笑一声,预备甩锅黄浦江边的焰火太绚丽、崇明岛的鞭炮好喧嚣影响了他俩的信号传输。


“我说 ,我准备动员我妈妈他们明年来上海过年,到时候咱们两家一起吃年夜饭 ,好不?”


某幻顿了一下,留出一段明显的空白:


“我再也没法忍受这样一个至亲团聚的日子里与你分隔两地了。”


花少北感觉到什么东西化成水的声音凝结了窗外的一切喧闹,电视里各类喜庆洋洋的节目也不知道被谁按了暂停,世界安静得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他和电话那头的人了。两颗心脏飞奔着渴望与彼此贴近,近一点、再近一点好不好?他的男朋友就好像站在他面前,如同过往每一次温柔的注视,多情又专情的目光包裹着他整个躯体,让花少北总是沉迷其中,总是忘了逃离。


花少北只听见他说,我不想与你分隔两地。




花少北快被这个臭弟弟烦死了 ,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每时每刻都能多爱他一分的?这么矫情的话要是让当事人知道了非得被好好拿捏住逗弄一番不可——


好在这都属于平淡生活里自找的、不痛不痒的烦恼。





*闻着苹果味的香薰写到这里非常幸福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也能身体健康 开开心心的✧⁺⸜(●˙▾˙●)⸝⁺✧

*这篇的姊妹篇《分离困难症》 也出生啦ε-(´∀`; )

评论(55)
热度(624)
  1.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铃羊御北 | Powered by LOFTER